张氏撇撇嘴骂道:“德行!”又对怀里的小白虎道:“瞅瞅他这个出息劲儿,这么点儿事儿也至于他怕成这样?”

“还是我们小白最乖了,是不是啊?走,娘亲带小白去找二伯娘去,他们府里的帖子一准儿也到了。”

被抱在怀里的小白已经麻木了,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错,怎么就被琪儿认成了儿子?昨晚蹲在北静王府一晚上,直到确认无误这才回来的小白虎,干脆闭眼装死,假装自己没听到什么娘亲二伯娘的。

贾赦给自己盛了一小碗儿玫瑰露,喝了一小口之后,这才打开信,司徒策除了写些思念的话之外,就是写了北静王的罪责,然后问他身体可还好?

若是没问题,等过两天就进宫,他们商议一下破龙脉和接手汗权的事宜,司徒策虽然没说北静王为什么暴毙,但贾赦是心眼直又不是傻子,哪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心里一阵感动倒也不去在意太子的孩子问题了,反正,看皇帝和司徒策的意思,这是根本不打算让皇孙继位的。

又想着,若是自己的瑚哥儿或琏哥儿这么混蛋,自己又该是多伤心,想到这儿,他干脆起身去换衣服,打算进宫探望司徒策。

宫内,皇上坐在桌前端着茶,斜眼看着嘞着抹额躺在床上看书的太子道:“朕还以为你打算做无名英雄就好呢。”

太子根本不在乎皇帝嘲讽地语气,整个人一副有气无力地样子道:“怎么可能?恩侯就是一直肠子,脑子一般是不会转弯儿的。”

接着又讽刺回去道:“儿臣没有父皇的好耐性,跟爱人平白空耗许多年,有那时间,还是好好培养感情,可比自己在一旁感动自己默默付出好。”

皇帝怒了,这茶是喝不进去了,当即一甩袖子冷笑道:“那你就好好地在这儿装病吧,不过记得把折子批了。”

说完就走了,贾赦肯定是要被骗过来,那他正好也能找逸风进宫了。

太子挑了挑眉,二话不说,让人搬了折子过来,披着衣服就坐在了桌前开始批折子,贾赦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脸色苍白的司徒策拄着头看折子,时不时地还要咳嗦两声。

贾赦怒了,上前将司徒策手中的朱笔抢下来摔在一旁:“你这是不要命了是吧?本来身子骨就不怎么样,病了还不知道休息?”

说着,贾赦拿出一瓶药,倒了一颗出来塞进司徒策的嘴里,司徒策很是顺从地张嘴吃下,这才问道:“恩侯怎么过来了,不是跟你说,过两天再进宫吗?”

贾赦愠怒道:“怎么着,老子进宫看你还看出错了?就你这么个糟蹋身子法,过两天我怕是都不用进宫,直接给你搭路祭送你就成了!”

司徒策赶紧给人顺毛,将贾赦身上的披风解下来道:“恩侯莫气,你能来看孤,孤自然是高兴的,孤就是想着你还有伤在身,万一过了病气儿可如何是好?”

贾赦想着这人病成这样,很大原因是之前照顾自己那么多天担忧造成的疲乏,再加上不孝子给气得,就是这样,还为自己操心,这心就软了下来。

心软了,语气也跟着柔了些:“别想那么多,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要不是讨厌那药里的腥苦,现在早就没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