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看了看棋盘上跳跃的颜色,又看了看拿在手里的棋子,只觉脑袋空空,甚至产生了“飞行棋比将棋还要复杂难学”的错觉。

她放下棋子,诚恳地向锚坦白道:“我不会玩飞行棋。义勇也不会。”

“……啊?”

锚的热情大打折扣,甚至还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他拨弄着手里的棋子,小声咕哝道:“这可真是……要是和我说臭小子不会玩飞行棋,我倒是不觉得奇怪,毕竟他这个笨蛋生活在飞行棋并不流行的年代嘛。可你怎么也不会啊?我记得飞行棋在二十一世纪已经成为了家喻户晓的游戏了啊。唉……算了算了,我来教你们吧。反正飞行棋的规则也不难懂。”

义勇和五月小声地“哦”了一声,抓起棋子,然而脸上依旧是愁眉苦脸的表情,看得锚那已经打了折扣的热情又被迫减半。

他有点恼了,愤愤然丢下棋子,冲两人闹起了小脾气,不停重复着“你们俩摆出这幅丧气的表情不会是在恼我打断了你们俩的棋局吧?”以及“如果你们不欢迎我的话那我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之类的话。

长辈发起脾气来,除了好声好气地哄两句之外,基本没有其他能够解决的方法。

五月往锚的手里塞进了几颗巧克力,解释说他们才没有这种意思。

“我们可喜欢您啦——真的!”五月拍拍他的肩膀,“我们只是因为失业问题感到有点难过……而已……”

光是说出“失业”这个词,五月都忍不住叹气声连连,可见她是多么的忧愁了。不过锚倒好像对此并不觉得觉得奇怪。

很显然,他已经知道这种事情会发生在他们身上了。

锚撕开一块巧克力,丢进嘴里,嚼了两口就匆匆咽下,说:“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去读大学?”

“……读大学?”五月愣了一下,反问道,“这好像不能解决我的失业问题吧。”

“哎呀,你这个小傻瓜。”锚宠溺地揉揉她的脑袋,对她说,“学历有了,工作不就好找了吗?这个时代的大学文凭可金贵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