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部队的人惯用的面罩落在了五月视线的一角。
“没事了,泷尾队士。”她听到身旁的声音说,“一切都结束了。”
“嗯……我知道……”
她的声音比想象中还要更无力。她能感觉到隐在帮她包扎身上的伤,也能感觉到洒进创口里的药粉实在是很疼,不过她没好意思把这话说给隐听。
被搀扶着,五月总算是能够站起来了,虽然还是站稳。隐在附近扎了一个小帐篷,是用来收容伤员的临时场所。
虽然四面通风,但至少还是很安全的。
可五月却拒绝前往那里。她也不愿意说为什么不去哪里,只小声道:“那个……可以问您一件事吗?”
“您说。”
五月将指尖轻按在心口。
“义勇……我是说水柱。水柱……他……义勇……还好吗?”
说出的话语比想象中更加破碎。五月紧咬住下唇,她无法从隐的表情中判断出答案。
无论是怎样的结果,都一定要冷静地接受。她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水柱大人受了重伤。但您放心,他并无性命之虞。”
听到这话,五月的视线一下子模糊了,却又倏地变得清澈。她飞快地抹去眼泪,抓着隐的衣袖,哽咽道:“可以带我去见他吗?”
“诶?这……”隐偷瞄着五月身上的伤口,支支吾吾地说,“水柱大人所在的地方,离这里有点距离。您现在的状态也不怎么好,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吧。好吗?”
五月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隐而已。她不怎么站得稳,身子总会不自觉地微微晃动,眼泪亦无声地滑落。
“我知道您很忙。我不会麻烦你的……只要告诉我他在哪里就好。”
言下之意,就是她会自行前往。
隐被她这话吓了一跳:“自己过去什么,也太……还是由我带您过去吧!不过,那里真的很远。如果您半路上累了,走不动路了,一定要告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