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时不同往日。既然锚用了“爷俩”这个词,应该就意味着他义勇在锚心里的地位变得稍微……
“你是不是在胡思乱想?”锚白了他一眼,“我这声‘爷俩’的意思是,我是你的长辈——所以你得对我尊敬点,知道吗!”
“好。我明白了。”
义勇乖巧点头。
面对这么好的态度,锚也就没再说什么了。搜刮完义勇家的零食,就窝进客房里去了。
义勇忽然觉得他好像不是来陪自己消磨无聊,而是过来度假的。
不过这倒是无妨。他觉得有锚在也好,让他不至于那么无聊。
虽然他更希望在家的人是五月就是了。
他踱步回到房间,准备继续琢磨写信的事情。
信总还是要寄一封过去的,否则独自在新宿上学的五月肯定会想他的吧。
可在书桌旁坐了许久,义勇还是没能写出来什么。夜已经深了,困意也开始翻滚。他想,大概今夜也不能写出这封信来了吧。
他无奈放弃,把信纸叠好,毛笔洗净,各放回原处,就回到被褥里躺下了。
这么一躺下,翻滚的困意瞬间流逝。他清醒得不行。
而这种清醒的状态持续了许久。义勇觉得自己的神经正在饱受摧残。他索性睁开了眼,久久地盯着天花板,希望能把眼睛给盯酸,这样估计就能睡着了。
可惜这招并没有什么用。他只好继续在心里琢磨信的事情了。
隐隐约约的,他听到外面有些动静。是开门的声音,又听到了锚的声音。锚的话语听不太真切,义勇只辨认出他说了“来的真早”这么一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