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柔软感,让义勇不禁愣了愣。他垂眸看向五月,无意间瞥见到了衣袖间漏出的短短一小截绷带。
“你的左手。”义勇指了指昨天帮忙缠绕在五月手臂上的绷带,“还没有好吗?”
“哦?”
被这么一说,五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她笑了起来,很随意地摆了摆手。
“快好了哦。伤疤就剩这——么一点了。”五月用手比划着伤疤的长度,轻快地说着,“不过,感觉有点伤到筋骨了。左手没办法用力合掌,有的时候还会不受控制地发抖。唔……就像现在这样。”
五月把左手举到义勇的眼前。
正向她说的那样,整只手都在微弱地抖动着。
这件事,义勇好像还是第一次听五月提起。
她苍白的指尖让义勇一阵心酸。他默默握住了她颤抖的左手——这只手总是要比他的冰凉一些。
被义勇宽大的手握着,五月蹦跶得更欢快了。
“看来我没办法当二刀流剑士了——啊,好讨厌!”她蹦跶着说,“不过也没什么大碍就是了。”
本来还想着成为二刀流剑士,让一义的日轮刀也陪着自己一同战斗。不过依着眼下的情况,似乎就只能让他的刀落灰了。
倒也不算是最糟糕的结果吧。五月想。
听着她轻松的语调,却让义勇不轻松。他很想说些什么,却被五月打断了。
“差点忘记要和你说的事情了。”一下一下,她拍着义勇的手,说道,“我觉得,我们可以在庭院里挖个小池塘,养养鱼啊水草啊什么,肯定很不错。”
顿了顿,她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义勇。
“因为你家的庭院,收拾得真的很糟糕。”
用“收拾得糟糕”这个词,好像都算是夸奖了。确切的说,义勇家的庭院压根就没有被怎么打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