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愿意继续等在这里,至少今天她是不会从这里离开的。
如果当真再等不到义勇的话,那么就动身去找他。
不管怎样,她都一定要见到义勇才行。
下定了决心,五月的所有耐心瞬间全部都回来了。她重新坐直身子,继续等待。
天色逐渐暗下,身处室内,四周黑得更快了。五月点亮一只蜡烛,摆在矮桌的中央,以免自己一不小心把蜡烛碰倒。
煤球把两只前爪踩在矮桌的边缘,伸长了身子,探头探脑地盯着摇曳的火光,被五月训斥了几声,它才从桌上下来。
火光一点也不好看,它根本理解不了为什么五月会盯着看这么久。反正它是倦了。
它在周围踱步了几圈,想选择一个心仪的位置好好地睡上一觉。转悠来又转悠去,最后还是回到了五月身边。它往腿边一倒,把毛茸茸的身子蜷缩成一团,闭上眼,只一会儿就陷入了熟睡。五月悄悄把手伸到它柔软的肚子里,权当是暖手。
不过,义勇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渐渐的,从熟睡煤球身上散发出来的困倦气息传染到了五月的身上。她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每一个哈欠将昨夜未免的倦怠给抽出来了,好像是在提醒着她该睡觉了。
不行。不能睡。
没有等到义勇回来,她怎么能有睡觉的心思呢。
现在她心里都快被愁给填满了。尽管已经在心里演练了好几百遍该对义勇说的话,可她却总觉得心中的话语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于是反反复复地再构思,反反复复地去打磨这些话语。
啊——
她又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