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一点也不着急。

五月揉了揉鼻子,敛起莫名涌上的泪意,在包厢门口停下了。随武田同来的仆从皆等在门外,见五月过来,他们立刻拦下了她。

尽管从这一身装束就能看出五月是离人阁的人,但仆从们还是警惕地把五月拦在了外头,只留其中一位仆从进了包厢,片刻后才将五月也带进去了。

五月低垂着头,毕恭毕敬地向两人道了一声好,将酒送上。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武田。

武田是个吨位相当可怕的男性,一看便知他那挺出的肚子里塞满的全部都是来自各方的油水。

可能是心里对武田的印象就不怎么好,所以连带着他身上穿的这身燕尾黑西服,落在五月眼里都变成了搜刮民脂民膏的产物。

可笑的是,他居然都没有意识到这身西服把他的身子勒得就像是个水桶,也压根就没有察觉到自己可怕的腰围已经绷坏了一个纽扣。

更没有发现,现在这颗纽扣正孤零零地躺在角落里,除了五月之外根本就没有人发现它。

五月不喜欢以貌取人,但这长得一脸心术不正的署长,实在是让五月忍不住心生抵触。

更别说他此刻正扬着油腻的笑容盯住自己的脸看。这让五月觉得更不舒服了。

送上酒后,她就立刻离开了。直到包厢的门关上了,武田与真时子之间未尽的话题还是没有再继续下去。

也就是说,五月什么都有听到——或者说,以她的耳力,什么都没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