锚耐心地等了好一会儿。看着她把切成小块的年糕放进盘子里,又看着她随手搅了搅泡在碗中的红豆, 估摸着她大概已经能闲下来了, 这才轻轻一拍她的肩膀, 小声问:“你忙完了吗?”
身后猝不及防地传来低微的说话声, 不管是谁都会被吓到的。
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的五月瞬间清醒,猛地一回头, 随之飞扬的发梢统统打在了锚的脸上。
哪怕是脆弱的头发,在这种时候也会成为大杀器。锚简直就像是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似的, 他捂着脸,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眼里满是不甘和委屈。
他当然知道五月并非故意把头发甩到他的脸上。之所以摆出这样的模样,只是因为他就是觉得这种时候特别适合摆出这种委屈巴巴的模样罢了。
就算是贯穿时间的锚, 也有一颗想要夺得奥x卡小金人的心。
可惜他的良苦用心和高超演技似乎并没能在五月的身上起到什么显著的效果, 反倒是让她有些摸不清头脑了。
“您怎么了吗?”她歪着脑袋, 疑惑地问, “这么突然地过来,我差点被您吓到了呢。下次您可要记得先敲门哦。”
“噢……是这样的吗?”
锚总算是意识到自己的过于随性了。
楚楚可怜的模样也懒得再演下去了。他索性把手垂下,拢进衣袖里。
他总算是换掉了在平成时的那身颓废大叔装扮,重新穿回了他的那身“布料很贵”的和服。生怕被冬日的严寒所折磨,他还特地披上了一件毛绒绒的羊羔毛外套,看起来就暖和极了,也显得他更像是个正经的成年男性。
当然了,这话并没有在暗戳戳地说他之前的大叔形象是不正经的成年男性的意思。
“所以,您今天为什么会过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