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勇盯着她肩上的雨水印迹,久久不敢挪开目光,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用着平常不会有的语调慢吞吞地说:“这样就不会被淋到了。”

五月也低垂着眼眸。不过她的目光所着眼的地方是义勇的日轮刀。她讷讷地应着:“好……好的……”

对话在这个地方中断了一会儿。同站在一把伞下,分明心里不是没有想说的话,但他们却谁都没有吱声。

在雨水声的空隙之间,五月能听到义勇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强劲地跳动着。散落发梢擦着她的脸颊,微微发痒,她本想将这缕头发捋到耳后的,却又害怕会因此而露出自己发红的耳廓,便就任由头发继续乱着了。

这份沉默好像被拉成了又细又长的丝线,将他们紧紧牵扯在一起。似乎像是过了许久之后,五月才听到义勇小声地对她说了一句“谢谢”。

“嗯?”她困惑地抬起头。

她与义勇的距离实在太近了,近得让她单是看到他的脸就会不自觉地心脏乱跳。她慌张地又压低了脑袋,话语颤抖。

“为……为什么说谢谢啊……”

她有些明知故问了。

但不管怎样,义勇都会诚实回答的。

“因为你给我送来了伞,所以向你说了谢谢。”

“这……这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啦……”五月笨拙地笑了几声,不安似的交叠着手指,“没有伞会很麻烦的嘛……您快拿好吧,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