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加上了这么几行体贴的话语,她的信一眼看去瞬间变得无比充实。再加上信是她用从平成带来的黑色水笔写出来的,看上去端正且漂亮。只要不去认真推敲信中的语句,就不会察觉到这信其实是华而不实的产物。
五月把信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确定以及没有写出什么错别字或是语句不通的语句后,这才叠好塞进信封,交由鎹鸦送到义勇的手上。
当然,来自义勇的回信,她大概率是不会收到的。
虽说五月给义勇写信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多少也是有那么几回的。
然而“那么几回”的写信经历,全都是以无回信的结局告终。次数一多起来,五月就习惯了。
反正她只要写封信尽一下告知的义务就行了。她这么安慰着自己。
随后短暂的几天,桑岛慈悟郎都没有给她布置什么重复性的练习,只是让她休息着,陪他一起旁观善逸的训练。偶尔,还会同她聊一聊关于鬼杀队的事情。
在他的叙述之中,时常会出现泷尾义平的踪迹。那些动情的字句之中,勾勒出的是五月所不知道的父亲。她每次都听得很认真,默默把桑岛慈悟郎的话记在心里,于是父亲的形象便也随之深刻在了脑海之中。
到了终于该离开的时候,善逸显得有些难过。桑岛慈悟郎依旧是平常那副模样,只是眼中不经意地流露出了些微不舍。
“嗯……这种时候,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拍了拍五月的肩膀,“就祝你武运昌隆吧,五月。”
“嗯。谢谢您,师父。我这么称呼您,您应该不会生气吧。”
“怎么会生气呢。”
他应该高兴才是。
“那我走啦。下次见,师父,善逸!”
直到离开之时,五月都还没有将自己的身世告诉桑岛慈悟郎。她并非是忘记了这件事,而是刻意这么做的。
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候。她想要在杀死那只恶鬼之后,再和桑岛慈悟郎说——以最骄傲的姿态与口吻告诉这位亲切的老人,她是泷尾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