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心情是完全一样的——就连仇恨也同样相近。
五月明白了。她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抿紧了唇,将玻璃瓶捏在手中。
“谢谢您!”
“嗯!那接下来我们要清理腿上的伤口了哦!”
“……”
五月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蝶屋里“逃”出来的了。
清理伤口的回忆太过惨烈,她不愿意再多作回想。
一瘸一拐的,五月磨蹭了好久才回到了桑岛家。一推门进去,率先看到的就是坐在门边的善逸。他怀里抱着木刀,嘴角紧绷,面色沉静。
虽然这么想好像略显几分失礼,但五月真的觉得现在的善逸看起来终于像是个成熟的小小少年了。
她感动地有点想哭——她家的善逸终于长大了!她家善逸可算是出息了!
不过善逸好像没有觉察到五月的感动表情。而且他的这份成熟也实在是没能憋多久。
一听到门开,他立刻就站起身来了。见到站在身边的人是五月,他的冷静神情瞬间绷不住,小脸一皱,飞扑进了五月的怀里,一边哀嚎着“你可算回来了”以及“水柱没有凶你吧”之类的话。
一把鼻涕一把泪,善逸哭得那叫一个梨花暴雨可怜巴巴,把五月吓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她只能一边揉着善逸的小脑袋一边说着安慰的话,顺便向站在不远处地桑岛慈悟郎投去了探询的目光。
“这小子从你走的那一天起就待在这里一动不动,说要等你回来,连平时的练习都不练了!”桑岛慈悟郎说着,气得连胡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说什么害怕富冈把你拐走,我看他就是不想练习!”
善逸心虚地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