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的啊!”
鎹鸦气得狂啄她的脑袋,俨然像是化身成了啄木鸟。五月赶忙护住自己宝贵的头发,以免被这只暴力的恶鸟给薅秃了。
啄着啄着,鎹鸦把自己给弄累了。但是怒气却还没有完全出够,他转而用丰实的羽翼继续拍打着五月的脑袋,试图用这种方式把她给捶到开窍。
“是这边——你的左边!”鎹鸦不停地拍着五月的左耳,虽然满心都是不情愿,但还是为她指明了方向,“太阳东升西落。现在正值日出,你靠太阳的位置不就能判断出南在哪里了吗!”
听鎹鸦这么说,五月一锤掌心,恍然大悟:“是哦。”
她怎么把这种最基本的求生原理给忘记了——她可是看过好几季荒野求生的人啊!
心情瞬间明朗,连步履也随之变得轻快了。在口嫌体正直的鎹鸦的一路指引之下,五月总算是来到了蝶屋门前。
很幸运,蝴蝶忍今日并无什么任务,恰就在蝶屋,没有让五月扑空。
但五月倒不觉得这是幸运——她更倾向于认为是义勇早已经知道了蝴蝶忍会在蝶屋,所以才让她过来的。
蝴蝶忍笑得温柔,带着她走进了空病房。就算是在诊察她的身体情况时,蝴蝶忍也依旧是散发着一种格外的柔软感。五月对这种柔软与温柔最没有抵抗感了。
然而当蝴蝶忍毫不留情地戳中自己肋骨的痛点时,五月瞬间想给自己加上百分之两百的防御和抵抗。
“嘛……万幸肋骨没有骨折,不过也已经在骨折的边缘了哦。平时稍微小心一点,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虽然有点痛,但是很快就能好了哦。”蝴蝶忍一边说着,帮她缠上了固定肋骨的绷带,“你说过,腿上的伤口是被生锈的金属划伤的,对吧?那待会儿再帮你清理一下伤口好了。”
为了方便蝴蝶忍包扎,五月抬着双臂。她总是在不自觉地向忍道谢。
从病房的窗户望出去,能看到的是蝶屋的后院。几个女孩小心翼翼地走到晾衣架边,把怀里的大竹篓放下,收起已经晾干的床单,细致地叠好。
白色床单被风吹得翻飞,几乎快要落到地上了。女孩子们慌忙追随着飘动的床单东奔西跑,蹙紧眉头一脸愁容。她们烦恼的是被风吹动的床单会难以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