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父亲加入鬼杀队的第一年就几乎把这个下弦混蛋给解决了。这就说明了他很弱,不是吗?但这么弱的垃圾却把父亲……”
喉头一梗,五月停在了这里。她不想再说下去了,随手端起床边的杯子,一口喝下了所有的水。这才让她多少舒服了一些。
“神鸣闯入你家的动,应该是寻仇吧。”义勇分析说,“如果这么想的话,前后逻辑就能变得有条理了。因为你的父亲击败了他,他心怀不满,于是隐藏踪迹,埋伏了很多年,直到自己的实力增长到能够与鸣柱一战的程度,才再次出现。”
他的分析听上去有理有据,却是很像是这么一回事。
五月听着,时不时地点头。但这串逻辑的锁链之中,仍然存在着不和谐的一环。
“不过他被剥夺了下弦的名号呢。您也看到了,刻印在他眼球上字样被打上了叉。这又是为什么呢?”她曲起腿,把身子蜷成一团,头枕在膝盖上,歪着脑袋向义勇投去目光,“鬼之中,应该是存在着类似于‘老大’一样的人物吧?‘老大’有能力赋予下属名号,也有能力剥夺这个名号。如果我是这个老大,我的下弦下属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剑士打得差点丢了性命,肯定会生气得给他降职……啊不对,我说错了,是剥夺他的下弦名号。”
她刚才一不小心把鬼与鬼之间的阶层关系脑补成了黑心会社……
但不管是黑心会社还是坏心的鬼,她的猜测都不会有太多的变动。
“我觉得,情况也可能会是这样。”义勇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他因为被鸣柱打败而感到了自己的无能。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于是愤然丢弃下弦的身份,一心只想打败鸣柱。”
“……那家伙看起来会是这么‘正直’的家伙吗?”
义勇很诚恳地摇了摇头:“实话实说,不像。”
虽说与神鸣的接触并不多,但义勇从没有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任何正面的情绪——倒像是完全被罪恶与仇恨填满了似的,透着阴冷的凄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