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喉涩涩发痒, 可惜摸不到也挠不着。她只好不停地摸着脖颈和鼻子, 可惜这只是隔靴搔痒而已, 难受的地方依旧难受。
她的这点小动作没有从义勇的眼底下溜走。他轻轻叹了口气, 不再多看五月,只专心盯着纸面。
“我马上就能写完了。”义勇说,“然后我们就回去吧。”
“嗯……”
义勇的“马上”确实是名副其实。他很快就写完了最后的几个字,收起档案,依着原本的顺序重新放进木箱里。
陈旧的纸张带着腐朽的气味。虽然义勇的动作并不大,但还是扬起了一片灰尘。义勇掩住鼻子,蹙起眉头,放慢了动作。
他能感觉到五月的影子在晃来晃去的。生怕她这是站不稳,义勇回头看了她一眼。
五月倒还是好好的站着,只不过总在动来动去,可能是因为觉得太冷了,所以才利用这种方法试图取暖身子吧。
可就算是冷成了这样,她还是像条小尾巴似的紧紧跟在义勇的身后,正睁大了眼,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今天的五月总是在看着他——哪怕迟钝如义勇,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了。
起初他只是没说罢了,但被五月盯了好久,义勇实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了,出声问:“我的脸上有东西吗?”
“没……没东西……”五月僵硬地摆了摆手,“我就随便看看而已啦……”
“那就好。”听五月这么一说,义勇便就放心了,顺便又叮嘱了一句,“你还是出去待着吧。”
五月一愣,抿紧了唇,没有答话。她挪开目光,只盯着义勇背影。眸光微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闷声应道:“哦……”
拖长的尾音里,满满的都是她的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