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的警署过去曾受到过产屋敷家的恩惠。原本听说他们想要浏览近年的案件记录时,警长满脸的不乐意,还想要轰他们出去,但当义勇拿出主公大人产屋敷耀哉写的亲笔信时,警长立刻就扭转了态度,换上一脸掐媚的笑,俨然是将他们视作了座上宾。

前后态度对比实在是过于鲜明,让五月想要嗤笑出声,幸好她及时忍住了。

“今年死掉的人不少啊。”警长的语气有些像是抱怨,“这一年都还没过完呢,死的人就超过去年的两倍了。还有好些人失踪,唉……”

“唔……铃原家的人好多都……”

五月把所有铃原家相关的记录都抽了出来,发现不仅有死亡的档案,甚至还有一份报案的记录夹在了其中。

可这份报告记录却并不完整,像是只随随便便地写了几句,就随手丢进了里面。文字内容也是断断续续的,语意不明,五月都看不明白。

“铃原家啊?”

听五月这么一说,警长念叨了起来。

“今年他们家可惨了。刚一开年,老太太就掉河里了,捞上来的时候大半个身子都被鱼给吃没了。老太太的独生子没过几天也被山上的野兽吃了,就剩一骨架。”

义勇和五月不言不语。警长没有意识到他们的沉默意味着什么,继续唠唠叨叨地说。

“婆婆和丈夫都死了,就剩下小铃原这么个媳妇和她的独生女了。不过听说最近就连小铃原的女儿都没了。唉!你说这是个什么事儿啊!”

“‘没了’?”这个词用得很微妙,让义勇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究竟是去世了,还是……”

“这我也不知道啊。”警长摊手,“那小姑娘本来每天蹦蹦跳跳的,这几天也不出来了,白天也好晚上也好,根本见不到人。大家猜估计小姑娘也死了,小铃原就是害怕影响自家酒肆,所以故意不和大家说。”

叙述铃原家的事情时,警长的语气总有一种事不关己般轻飘飘的感觉,听得五月心里不怎么舒服。

关于亡者们的事情,警长似乎说完了。趁着他还没有说出别的什么掐媚话语,五月立刻插空把那张不完整的案件记录放到了警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