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勇一点也没有听懂。

勉勉强强地猜了个大概,他觉得五月大概是跌入了对无能的自责之中。

这种心情其实很正常,他也曾一度有过这样的痛苦。

……不过他那时候是怎么缓过来的?想不起来了。

他瞄了五月一眼。可她的脸已经完全埋进了被子里,根本看不到现在究竟是怎样的表情,义勇都没办法判断她现在的状态。

自责的心态要是矫正不过来,久而久之绝对酿成危险。可义勇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他撞上了瓶颈,但幸好五月自己很快就想明白了。

一掀被子,她探出头来。

“虽然水之呼吸我学得很快,但其实也才刚学了个大概而已,还没到精通的地步就跑去学雷之呼吸了。雷之呼吸也一样,仅仅只是囫囵地学习了一下——我根本就还没有习惯使用呼吸法。”她抬头看着义勇,虽有些怯懦,但却还是期待他能给出答复,“这样真的不太好,你说对吧义勇先生?”

“嗯。”

“本来我是准备去桑岛先生哪儿继续学习雷之呼吸的,至少要把六之型学会才行——我是这么计划着的。但我现在想把这件事先放一放。”

“哦?”

五月飞快地叠好被子。话语里的迟疑消失无踪,只剩下了坚定。

“我是你的继子,所以我必须好好地精进水之呼吸。我还需要更多的练习——不停地不停地练,直到每个招式都刻进骨髓里,让所有的一切成为本能为止。”她攥紧了拳,绷紧的肌肉让伤口微微抽痛,但她满不在意,“你觉得这样可以吗,义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