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走,留下来听听。”这么对两个徒弟说着,桑岛慈悟郎抬眼看向五月,问她,“狯岳和善逸,你觉得和谁对战最麻烦?”
五月毫不犹豫地给出了回答:“那肯定是善逸。”
能听到有什么人的粗重呼吸声回荡在道场里。善逸偷偷地看了狯岳一眼,但却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低垂着脑袋,一动不动。
桑岛慈悟郎了然般点头。五月的回答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为什么不是狯岳呢?”他又问。
“狯岳的招式很好猜。因为他会的就只有后五种型,基本上他只要改变一下动作,我就能猜出来他将采用哪一种型进攻,想要拦下来很轻松。”回想了一下,五月继续说,“如果被拦下的次数太多,狯岳就会变得很急躁,破绽百出。”
只要逮住破绽的空隙,五月甚至能轻松地把狯岳手里的刀打飞。但如果是正常情况下,没什么力气的她肯定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但是善逸的话……”五月脸上多了几分困惑和纠结,“虽说善逸只会一之型,但是他的动作却特别难猜。我实在是不太能确定他的攻击会从哪里来。”
“你有好几次都预判出了善逸的行动,可是你却没有打回去。”桑岛慈悟郎说。
他所说的这一点,其实五月自己都没有觉察到。
“咦……是这样吗?”她有些笨拙地笑了一笑,说,“那大概就是我的直觉而已吧。直觉什么的,本来就没有什么可信度,不是吗?还是谨慎一点,脚踏实地比较好。”
这话没什么错,但桑岛慈悟郎听了,却向五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