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嚓地一声脆响,顾惜朝惨叫一声,肩骨已被戚少商生生捏碎。戚少商不分轻重地手下加劲,竟然捏碎了他的骨头。

戚少商见顾惜朝痛得脸色已然是半透明的颜色了,恍如一桶凉水浇了下来,忙松了手,撕开他衣襟察看他伤势。

顾惜朝伏在床上,咬了牙,强笑道:"戚戚少商,你好狠的心好重的手"话未说完,一口气接不上来,人已晕了过去。

戚少商慌了,忙把他扶了起来,解了他穴道,又以内力替他输了半晌,顾惜朝方才慢慢睁了眼。呻吟一声,见了戚少商惶惑的面容,又生生把那呻吟咬碎在了牙缝里。

"我我不是有心的"戚少商伸手想抱他,"还是先去找个大夫替你接骨"

顾惜朝挣扎着想起身,牵动了碎骨之处,只痛得脸如死灰。"何苦多此一举"

戚少商把他平放在床上,急急地冲了出去找大夫。

折腾了半宵,才算是替顾惜朝把伤口处理好。戚少商坐在床沿,看着又昏了过去的顾惜朝。眉宇间微微闪过一丝疑惑的神色。才替顾惜朝诊过脉的大夫说,顾惜朝的脉象极乱,却非是自己那一掌能造成的后果,应该至少是有一年了,而且完全诊不出是个什么毛病。

戚少商仰了头,适才也很奇怪,他拿住顾惜朝肩头,虽然顾惜朝穴道被制,但真气依然流转,怎么可能被自己略用力一捏便碎了骨头?那简直就跟个常人无异了,然而替他运功疗伤时,又确实是真气如常,顶多人虚弱些,决不至于被自己一抓之下碎了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