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眼神示意:讲。
“你说的那个‘跟我有点关系的人’是谁?”
“你猜不到?”
“你不给我答案我怎么知道自己猜不猜得对?”
“呵,那你先说说你猜的人是谁。”
“我的研究负责人鹤林科恩。”我飞快地报出一个名字。
一方通行点了点头,“看来你还没蠢到不可理喻的地步。”他真的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嘲讽我的机会。
“他人呢?”我问。
“死了。”他平淡道,“三天前,他主动申请参加了未完成的跃迁实验,被分解成量子了——怎么?难过?”
我挠了挠头,“嗯”了一声。
一方通行立刻嗤笑道:“他说过以前找了很多种办法想要杀了你,可你命大得很,一直没能得手。对这种人你也要同情?你有圣母情结吗?”
我翻了个白眼,“我又没说他不该死。这人好说歹说养了我十年,我就算跟条狗玩都该玩出感情了吧,感慨一下又怎么了?这个世界上除了立场不一的利我主义者,还有很多美好的感情在等着你挖掘嘞。再者说他是个渣滓我就也得像个无血无泪的渣滓一样嘲笑他的死亡吗?我对形形色色的生命都很有敬畏之心的好吧!”
虽然是被强行锻炼出来的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