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试着走远了点,这座废弃的工厂在海边,大门正对着的就是大海。
一方通行在略有波澜的海面上如履平地,我倒是很想直接把脖子上的转换装置给他关了看看他掉进水里的反应。
但我是个好人,一方通行跟我也没仇没怨,淹死他对我百害无一利,而且我好在意他之前说白兰的研究所里和我有渊源的人是谁。
我这六年虽然不敢说连一只蚂蚁都没杀死(为了做实验我用热水祸害了一个蚂蚁巢穴),但我打过的人也不过都是些连高中都没毕业的小混混……
高中都没毕业的小混混怎么想都不可能混进那种科研机构,所以我着实想不出一方通行说的这个人是谁。
我一问他,他就神神秘秘地对我说:“等你见到就知道了。”
有太宰先生这种瓦石在前,我对这种神叨叨的男性生物简直愤恨到了一种境地。
但转念一想,我似乎也没必要跟一个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残障人士计较太多,气出病来无人替,我没再追问一方通行关于实验室里的事情。
白兰的实验室在东京。那天宴会结束后我们是乘坐装满海鱼的货车回到横滨的,虽然我对江户川乱步说坐车还不如我自己用能力飞会横滨,但他还是诚挚地建议我摸鱼。
理由是那车海鱼并非海鱼,而是港黑的“生意”,只要乘上就暂时不用担心白兰中途拦路堵截。
“可这样不会给港黑惹麻烦吗?”给港黑惹麻烦就相当于给森先生惹麻烦。
给森先生惹了麻烦那就相当于是给中也惹了麻烦,我又是何苦?
上车之前我又仔细问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