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夜视仪后我凭着印象伸手在黑暗中摸到了那面冰冷的玻璃,按捺下心里些许的蠢动与不知道该如何描绘的略有复杂的心情,我屈起食指往上面敲了敲——小小的关于重力操作的应用,能操作力的大小与方向,制造震动对我来说也并非难事,这震动大能引发天灾级别的地震,小也可以只将一面玻璃瞬间震得粉碎。
我曾经因为药物的原因有过一段非常不安的睡眠,因此小时候的我并不喜欢夜晚的降临。
而无论是在诗人还是散文家的笔下,雨总是忧愁又落寞的,下雨时候的那种淅淅沥沥的声音,让我总感觉像有一条狗在远远的地方哀哀地哭泣。
负负得正是数学原理,现实生活中两种讨厌的东西加起来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无数玻璃渣子砸在地上的声音也有些像是雨滴落在地面。
我不会否认自己曾经希望回到学园都市。但那已经是我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事情了。
擂钵街的日子并不好过,至少和现在比起来太差。眼下的生活美好的就像小说里的情形,我不想再回去了,于是也再没有想起过自己的曾经。
只是人的回忆很大一部分与其说是被遗忘,不如说是没有勾起回忆的契机。
夜视仪没法看清楚人脸,我只能从口袋里摸出一根荧光棒掰亮,借着不算微弱的橘色荧光,看见了一张相当清秀的面庞。“它”正觑着眼睛,还没能适应突然出现的光源。
摸着我大脑,我必须如实承认自己是对这张脸还有印象的!虽然无论如何都想不起对应的名字,但我的确见过!
而要说我在学园都市见过的同龄人除了那次一起接受考核的御坂美琴之外,就只有一方通行了。
记错名字未免太逊,于是我只能抓紧时间趁面前的人还在适应荧光亮度的时候将其打量一番。
胸很平,看不太出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