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芥川银和红叶女士曾在话语中不经意透露出未来的我剪了短发以外,我没再得到更多关于自己的信息。
而我似乎从来都没有想象过十年后的自己是什么样的。
无论是六岁的我,还是十六岁的我,都没有具体规划过自己今后的十年。
即使曾经在小学被老师要求写过《我的理想》这样的命题作文,我也完全想不起当时自己随手往作文纸里拼凑的词句。
所以为什么我不会不记得呢?明明我的记性那么好?
再一次,在我陷入对人生的大思考之前,另一个需要我严肃对待的问题将我的思绪给岔开了。
关于我记忆力是否有衰退这个问题,一直纠缠着我直到我抵达宴会会场。
傻子都查得到我的姓氏和港黑的“人形自走兵器”挂钩,于是在会场里我也没有负担地跟在红叶女士身边。虽说我看起来很像个国中生,但偶尔还是会有一两个曾经见过我的人凑上来准备推杯换盏。红叶女士笑着将他们挡开,如果不是她让我留意不断穿梭在人群中的白色头发的青年——就是那个白兰&iddot;杰索,他长得还挺好看,笑起来却和太宰先生一样让我感到生理不适——我大概会继续发呆。
然而就算不发呆,我也没有防住一只从背后伸来的手。
“诶——小不点你怎么变得更小了?”
说话的人捏着我的脸颊,不仅不松手,还使了点劲。
这种场合下不能随便打人,忍着将这人直接扔出去的冲动,我撇开这只手,转过身去看清了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