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深海,你这样很容易伤到朋友脆弱的心灵诶?多少认真打个招呼如何?”太宰先生拍了拍我的后脑勺,动作很轻,我却觉得他的手掌每次落下又抬起会带走我一部分的已经破碎的东西。

我深呼吸一口气,有点恍惚地想到,这个时候太宰治又懂得好好叫我的名字了。

我见过很多人的名字,无论是独特的韵律还是不常见的汉字,每个名字应该都是寄托着父母最美好的祝福的。如果按照有神论者人言有灵的说法,会从生前跟随至死后的名字便是一个人最重要的东西。

我很喜欢“中原深海”这个名字,不仅仅是因为别人在喊idori的时候会让我想起自己曾经是个优秀的超能力者,同时两个与“绿”完全不同的汉字还包含着中也对我的期许。

我可以是捉摸不定的,但我一定要是有着广阔未来与拥有一切可能的。

人至今无法探究到海洋深处到底还有多少秘密,那么它的最深处就一定是自由的。

可太宰治从来不愿意认认真真地叫我的名字,就好像在他眼里我永远是个不需要被当回事的孩子。

“深海?”他好听的,带着浅浅笑意的声音又喊了我一次。而这次,我轻而易举地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

重获自由的感觉是如此的好,可我现在却没空为了这点小事而感到庆幸。

我只觉得心脏正迅速地将血液输向大脑,连带着手脚也变得冰凉。

我环顾四周才发现不仅迹部,还有班上其他人以及许多游客在这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太宰治带我来到了我们班的列车咖啡厅旁边。我站在松软的草坪上,却早已经没有心思再去考虑纠缠了我许久的,该怎么向迹部坦白我是个超能力者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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