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不得不说迹部的眼力真是一顶一的好,在我差点被香氛与香水的味道吓跑之际,他一边叫住我,一边朝我走来。那些我原以为恨不得贴上他的、簇拥在他身边的少女们却如同含羞草一般,主动地退避三舍为他让出路。

“你怎么来了?”迹部挑起眉梢,海蓝色的眼睛里有探究有好奇还有一点高兴。虽然我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但总感觉有些欠打。

“没找到赤司?”

我掩着鼻子打了个喷嚏。

本来感冒就没有好全,鼻子还是半通不通的状态,被这么一刺激,又将好不容易克服的花粉过敏症的酸爽重温了个遍。差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演涕泗横流——这场景光是想象都能让我起一身鸡皮疙瘩,太丢人了。

“篮球馆我还是找得到的!我把学校里的路标都记下来了!”我瓮声瓮气地向他说明路痴的生存方式。

从小我的方向感就不大好,哪怕抱着导航都要原地转两圈才能找到指针指示的方向。索性我记性还算不错,只要街景没有太大变化,一板一眼地记路还是没问题的。然而即使我用行动证明了自己不可能迷路——再不济我还可以问——防走失的儿童手环还是没被中也从他的购物车里挪出去。

“好好说话,捂着脸做什么。”迹部捏着我的手腕,将我盖在脸上的手轻轻往下拽了拽。

见他没怎么用力,我也懒得挣扎,只说:“你别管,快点去收拾收拾跟我走。”我不太想让他看到我鼻尖通红的滑稽模样。

“别管?可你眼睛也是红的……哭过了?被赤司用篮球砸了?”他自动忽略了我后半句的要求,手上的力道加重了,语气也变得固执起来。

我真不明白,什么时候迹部和赤司都变成了喜欢自说自话的人了?

赤司想跟我说话就说,不想跟我说话就直接不声不响地跑去几百公里外的洛山,三百六十五天都不见他联系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