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帝的办事效率倒是比相泽消太想象的更快。原先他还以为这类老牌名校,还是贵族学校,会在某些方面拿腔拿调,本来能够立刻敲定的事情可能会故意拖延等到他们这边失去耐心,再作出纡尊降贵的样子勉为其难的通过演习方案。现在看来倒是他片面刻板了。
不过让相泽消太没想到的是冰帝竟然是学生自己处理接洽事宜,他按照对方的要求将英雄科a班与b班的名册报了过去,然后由对面先行挂断了这通不适时的通话。整个过程从电话铃响到结束,不超过十分钟。
“喂喂喂怎么就挂了?我还和布拉德打赌你们要聊更久一点。”显然布雷森特&iddot;麦克对冰帝认知与事实也存在差距,“如何如何?要穿正装吗?要把胡子剃干净吗?要把头发剪到符合规定的长度吗——像我们高中时那样?”
“……不用。只需要我们提供来访人员名单,服饰方面一律不作要求。”相泽消太缩进他的睡袋,“难道你会因为这种要求就不去了?”
“那是自然。”布雷森特&iddot;麦克煞有介事地捋了捋他金灿灿的莫西干头,一脸绝不将就的倔强,“都是些连牛肉多少钱一公斤都不知道的温室花朵,我怕吓到他们。”
“冰帝还是有勤工俭学的特助生的。”他困顿地打了个哈欠,挡着嘴的睡袋让他的声音变得更加含糊,“而且好歹也是培养出最多国家政要的高中学府,那群小孩哪有你说的那么不经事……”
国家是个精密的大机器,纵使在英雄的影响力愈发深远的今天,他们的壮大也只是起到了确保这台机器更加安稳的运行。螺丝钉们依然紧紧衔接在一起。
在洪流之中,仿佛一切的一切,都在马不停蹄地奔赴下一个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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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会的工作告一段落后,我立刻从课桌里翻出皱皱巴巴的乐谱冲向声乐教室。
周一下午是所有选修课开放授课的时间,如果想确保选修学分一分不落的话,最好不要想着将学校给予的这份自由用于睡觉或者户外活动上。
先前就有网球部的芥川慈郎就因为贪睡而把小半学期的选修课给翘了的先例,搞得期末学分清算的时候全网球部的人都差点跪到教务老师的面前,恳请他放芥川慈郎一条生路——不,说给条活路都未免太过奢侈了。他们所求的不过是希望能将秋后算账的时间再往后拖点,至少等全国大赛结束,到时候芥川慈郎甘愿受罚,可以任老师将其作为反面案例以儆效尤千刀万剐!
据说当时教务老师抄起当日的报纸,卷成筒状敲了敲张口胡诌的向日岳人头顶,“剐什么剐!童言无忌!”
随后便在一声长叹之后宽宏大量破天荒的给芥川慈郎判了个死缓:这学期欠的学分,接下来的两个学期全要补回来。
于是才有了桦地踩着点将呼呼大睡的芥川慈郎抗进声乐教室的一幕出现。
桦地的高大与寡言憨厚,总会让我想起《冰与火之歌》里的阿多。据说他是迹部第一个朋友,不过此番传闻的真实性我从未考证过。而且在很多人眼里,长久以来桦地只是呆呆的听迹部的吩咐,仿佛没有自己的想法。这也侧面反应了他们肯定不知道迹部每年都会给桦地准备生日礼物,虽然到最后迹部肯定只会换来一句波澜不惊的“是”,但这个行为是确实存在的,他甚至会苦恼到拉着学生会另外两个人一起出主意。
声乐课很无聊,让我唱歌仿佛上刑。
因为和中也不一样,我是个音痴。哪怕我能完整记下整章的乐谱,我的声带也会有它自己的想法。为此声乐老师苦恼了很久要将我放到哪个声部,结果是到最后她放弃了,甚至默许了我滥竽充数的无赖行为。
迹部第一次知道我唱歌难听的时候没忍住拿出了手机录音。这段黑历史到现在都还在他的云存储里,我一想起来就恨得有些牙痒。然而随身携带手机是学生会长的特权,高中生最是容易玩物丧志,行课期间我们必须上交一切电子产品。
所以当我看到赤司的短信时,下午的课程已经全部结束了。
现在是下午四点,距离赤司发送的那条“我到冰帝了”的短信时间刚过去半小时。
半小时能当然打不完一场有四节十分钟的篮球训练赛。而且中间还有十五分钟的休息,留给我的时间还很充裕,甚至足够让我把作业写完了再慢慢悠悠地晃去篮球馆。
老实说一切会刺激分泌打量肾上腺素的竞技运动,在我看来都算得上野蛮(除了斯诺克),而这种无可避免会发生肢体接触的攻防运动更是容易加速燃烧生命。
冰帝的办事效率倒是比相泽消太想象的更快。原先他还以为这类老牌名校,还是贵族学校,会在某些方面拿腔拿调,本来能够立刻敲定的事情可能会故意拖延等到他们这边失去耐心,再作出纡尊降贵的样子勉为其难的通过演习方案。现在看来倒是他片面刻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