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我钱花得这么大方你还要脸吗太宰?!”对岸的国木田怒气冲冲地喊道。

“太宰?”中岛敦向我们望来,“是您的名字吗?”

“是啊。太宰,太宰治。”太宰治抱着我站起身,我才发现他的体温十分温暖,一点都不像刚从水里捞到风中的人。然后他又用下巴指了指我,“这孩子是中原深海。叫她小鱼就行。”

我终于忍不住挣扎起来,想伸手挠破太宰治的脸,但他早就把我的手腕钳在了手里。

于是我只能冲中岛敦发泄怒火,“敢这么叫就杀了你!”

我太讨厌这个称呼了。

谁都知道深海里的鱼丑绝人寰,太宰治还偏要起这种拐弯抹角骂我的外号,怎么可能会接受?!

“啊呀,女孩子家家的天天把死啊杀啊的挂在嘴边,跟中也这么像以后可是会嫁不出去的哦。”他又往我的雷区上踩了一脚。而我还没来得及发作,又听到他说,“还有,你吓到敦君了。他可是无辜的。”

太宰治的声音似乎总有种不可思议的魔力,从小时候他唱摇篮曲哄我睡觉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但那样的记忆有且仅有一次,或许正是因为他留给我的记忆大多都惨痛黑暗,才会让这一点点的温柔变得像宝石一般珍稀。

我挣开他的手,看了眼被我凶得显得唯诺的中岛敦。

太无辜了。他根本没必要承受我的迁怒。

我垂下眼睛嘟哝道,“中原,或者深海,随你怎么喊。”

“idori?”少年伸出手指在空气里花了几笔,“绿色的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