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自己可能是过度解读的表情分析气得想把浅川浮志从教学楼顶楼扔下去。
幸亏理智尚在,没叫我做出如此冲动的决定。
为了不暴露内心的狂躁,我冷着脸。拿在手中的罐装汽水忽然悬浮到空中,锡罐像绵软的橡皮泥般被轻而易举的揉成了一个圆球。
液体在真空无重力的状态下会呈现出标准球形,如果可以提高液体粘稠度,游戏里的史莱姆就要应运而生了。失去了容器的褐色液体同样浮至半空,这些浑圆可爱的水球在浅川浮志的注视下化作比刀锋还要锐利的片状,擦过他的脸颊,钉进他脚边的混凝土中。
“浅川君,水射流切割你听说过吗?通过提高水流的压力,获得足以穿透木材皮革的动能,是一种很便利的加工技术呢。虽然没有加入磨料的水强度不够对付合金陶瓷之类的东西,可是把人劈成两半已经绰绰有余了。”
一声惊惧的叫喊从浅川浮志的喉咙深处涌出。但由于上下颚被一股力紧紧锁着,这声本该高吭的惨叫成了无能而为的呜咽。
“你知道更可怕的是什么吗?是哪怕我在这里杀了你,也不会有人找到任何与我有关的线索哦。”
红叶女士不止一次的说过,我的能力非常非常适合暗杀。因为作案工具可以是一片树叶、一根羽毛、一颗石子、赖以生存的空气、根本无法被看见的重力。
哪怕处在视野之外,只要给出的坐标足够精确,我的重力操作就能拧断目标人物的脖子。
不愧是我。
可摸着良心说,我的手干干净净。最多最多,只把人打进过医院。
死这个字,离我十分遥远。
我常常想,当初红叶女士想把我带走的时候,拦住她的中也又在想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