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问题。”他轻轻的哼了一声,倒是有了几分人味。我第一次发现他的睫毛竟然也是白色的,仿佛雪花的六角般清冷分明。

天造寺凛说:“走吧。”

“啊?去哪?”

“监控室。你不是要调监控?”

“写张准入条之类的不行吗?”我张了张嘴,有种不妙的预感。

“你的年级第一是假的吗?不知道字迹能被模仿?”

不就看个监控录像吗!弄得跟国家机密似的是想怎样啦!还模仿……有空鉴定笔迹,不如先把我们学校那连我都能在五分钟内破解的防火墙加固一下吧!

知晓了为什么迹部会生气,我蹲下蜷成一朵蘑菇,懊悔地捂住脸,发出凄凉的呜咽。谁让我好死不死的辜负了迹部大爷的好心呢。我有罪,我自己种的果要自己尝。

此番教诲确是良药,却能把人苦得挤出眼泪。

天造寺被我的举动惊得往后小退一步。他不知道我悲从何起,看向我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硬要说的话,那就是看神经病的眼神。

意识到错误还要死咬着不松口、不道歉绝非我的作风。然而就算想跟迹部道歉,也得等明天了。

趁着天造寺凛还愿意为我伸张正义,我得抓紧时间。否则等迹部哪天心情好问起来,发现一无所获,他就要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