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担不起您的问候。”她的京都腔典雅又缠绵,笑容端庄含蓄,语调却意外的带上了丝丝缕缕的恶毒,仿佛看到了什么及其碍眼的有害垃圾,“据说脱离港黑之后,您在异能特务科的职位节节高升,可真是年轻有为呢。”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坂口先生曾经与港黑有着对立以外的关系。我仰起头去看红叶女士线条优美的下颌。察觉到我的视线,她便也低头望着我,将我的碎发拨到耳后,“罢了罢了,何必浪费春光同害虫浪费口舌。”
她一边说着,一边捏起袖子擦了擦我脸上的灰。大概是昨晚爆炸的时候沾上的,而我光顾着和坂口先生怄气,完全没来得及把自己收拾干净。
现在我更心疼被红叶女士当作毛巾的振袖。
“我们深海可真是惹人怜爱呀……”她又抱住我揉了揉,转而话音一沉,冷哼道,“一群伪善之人,连无家可归的小女孩都不愿善待。”
唔……这责怪确实挺冤枉人,我的内心生出了五円硬币大小的愧疚之情。然而坂口先生并不反驳,只是沉默。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在红叶女士看来,他连呼吸都是错的。
轿车停在马路对面,四个一身黑西装的港黑成员背着手笔直地站在旁边。红叶女士撑开她随身携带的枫红纸伞,将我笼在伞下。
当我被红叶女士牵着,走到马路中间回头时,坂口先生竟然还站在那扇乌黑的门前。虽然这么做会令红叶女士难过,但我还是伸手朝他挥了挥。即使说不上愉快,但包括今昨在内,坂口先生已经照顾过我许多次了。
本来以为根本不会得到回应,却没想到他也将手举到脸侧,远远的向我道别。
我听见了红叶女士轻轻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