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玮辰:“……死后的事情谁能知道?

“他的脾气估计会赡养我母亲,等她百年后再做其他打算。若是日后遇到合缘的人,许是会洒脱抛弃过往在一起……”

徐玮辰越说越酸,酸得自己都受不了了,“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万万可得长命百岁才行。”

何玉轩忍不住笑出声来,毕竟徐玮辰那皱巴巴的样子确实好笑。

“这倒也不错。”何玉轩说道。

徐玮辰:“所以你家那位不是这脾气?说起来你怎么会突然矫情这个,这可不是子虚会有的脾性啊。”

何玉轩一本正经地说道:“因为我觉得我会比他早死,所以就畅想了一下未来。”

徐玮辰:“你还是赶紧步入正题吧,你不可能因为这样就叫我过来。”

何玉轩懒散笑着:“或许我叫你过来便是为了这件事呢?”话虽如此,他还是开口说了其他,“我打算在回朝后,提起增加科举项一事……重启……”

何玉轩意欲增加科举在进士科之外的选项。

徐玮辰认真听着何玉轩的大概想法,随后说道:“说来倒也是不难,只是子虚必须要给出更为合理的缘由。假若要增添这些人手,那意义为何?”

不说那算术的问题,便是其他的几科目也得经过重重说服后才能有效。

何玉轩展露眉眼,笑着说道:“这自当会整理出来,到时候让你先看看总成了吧。”他难道还不知道徐玮辰暗藏的意思吗?

徐玮辰笑嘻嘻地点点头,他身为户部侍郎,最初在朱棣身边也是负责着这些数算钱财的问题,虽然看起来很是要紧,可是当初在外界看来确实属于低等的位置,再如何都比不得科举出仕的人才。

要不是朱棣重用当初那批近臣,不然如今这朝廷的局势还要再增添几分混乱。何玉轩的想法打从一开始,徐玮辰就隐隐约约有所察觉,可那总归是想法还未落成实际,如今看来确实是有趣。

徐玮辰在何玉轩这里待到了午后才离开。

马晗抬手揉了把莺哥的头发,“作甚郁郁寡欢的样子?”

莺哥:“马二哥也会有这种词语啊?”

马晗:“你找揍是吧?”

莺哥笑着摇头,“刚刚只是在想些事,说起来马二哥刚刚在和那车夫聊什么?”

马晗叼着根草,这似乎是他的习惯,总是喜欢在嘴里叼着点什么,“问东问西,知道了点没啥用的东西,连带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知道了,你要我说给你听吗?”

莺哥忍住翻白眼的欲.望,马晗笑眯眯说道:“不逗你了,他俩看着是车夫,其实应该是万岁身边的亲卫,寻常的时候你莫要去靠近他们。”

莺哥蹙眉,似是有种奇怪的感觉撩过心头,但是这念头倏忽而过,他没能抓住灵感的尾巴。

……

何玉轩在北巡的日子里,倒是好生看了不少医书。

在工部的时候,何玉轩大部分的精力还是落在公务上头。这医术终究还是有点落下了,他把看完的医书收拾收拾塞在了车厢里,然后缓缓靠着车壁滑落,给自己盖上小被子。

“大人要休息了吗?”莺哥低声问道。

今日大军拔营离开城池,在官道行走,休息停驻时大军基本会扎营,只是何玉轩习惯休息在马车上,营帐基本都是莺哥马晗他们在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