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已然一再在早朝确定过这次选秀不准备纳入后宫,驳回了一干人等的意见多次后,这样的上谏总算是少了些,后头该担心的反倒是大皇子与二皇子两人。
这选秀虽然有所要求,到底在前期的时候限制还不那么强烈,还是有些官员的子女入内,光是何玉轩听说的就有好几个,不知道他们最终到底能不能如愿。
何玉轩漫不经心地想着这些杂七杂八的事件,分散了他一直停留在工部的注意力,让自己缓了缓免得一直都沉浸在同一件事上。
一个人若是要做事,必定有起因经过结果,如果反着来推……这件事若是最终没查出来,能获利的究竟是谁?对金忠来说,除非是爆发出来治他一个不察之罪,其实危害不是很大……被贪污的是国库的钱财,对何玉轩来说同样没什么威胁,可如果陈水河对何玉轩充满着恶意,何玉轩便不得不把自己也纳入了考量的范围内……既然这件事对何玉轩同样无害,那是不是意味着何玉轩漏掉了什么?
何玉轩有点头疼地闭眼,不知不觉又想起此事了。官场真的是一趟浑水,这一进去就很难再出来了。
陈水河……陈水河……
何玉轩念叨着他的名字,这个名字总觉得有点熟悉,他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打着桌面,好似一顿一顿在思考着什么。
何玉轩逆转了下思维,如果陈水河真的厌恶他,假定他要报复何玉轩的话,要怎么弄出事端来?近来这工部的大事唯有都水司,都水司的话……只能是出事……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半个月后会下水航行的新船!
可这不对啊!
何玉轩蹙眉,如果这真的是事实的话,那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王尚书定然不允浪费这一大堆仅仅只为了陷害他,且最终又能谋害多少人?
等等,人?
何玉轩把程子安给抓过来,认真地问道:“你可知道半个月后要尝试出海的新船?”
程子安不明所以地点头,“我知道啊。”
他这些奇奇怪怪的消息渠道,何玉轩已然不想知道他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他只再度严肃地说道:“你现在知道谁会去吗?”
这件事问金忠同样能得到答案,但是现在何玉轩等不及跑到工部再去问金忠了。
程子安有点迟疑,半晌后才说道:“大概是那些二三品的大官吧,而且有传闻万岁爷会去。”
何玉轩闭眼。
如果能够牵连到的人不够多,读他来说根本无伤大雅,可是如果牵扯到的人如此巨大,哪怕是谁要保都难保住,何玉轩身后看起来没什么权势,最多就有个救驾之功,可如果这一次危及到帝王的安危,怕是顶不了作用。
这样的话,牵连进去的工部的人,必然都会遭受大祸!
如果他的推断是正确的,陈水河难道他不知道这样的后果吗?花费这么大的力气,几近与他有生死仇怨般……他到底是哪里得罪了陈水河?
他压抑住一声叹息,暂时不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堆到自己的头上,可显而易见的是,陈水河的情况金忠查得还不够深入。如果他和何玉轩没有仇怨的话,是不至于如此的。
这般的仇怨,还得是杀父母之仇,夺妻之恨,可何玉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