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他走。”】

【……】

【少年郎像何玉轩以为的那般被带走,他只是被随意丢在了偏僻的角落,听着那大床上咯吱咯吱的响声。青年白皙的背脊露了出来,很快便又被朱棣掀起被褥遮挡住……帝王露出嗜血般的笑容,漆黑如墨的眼里满是疯狂,他的口型在说道:他——是——我——的——】

【少年郎预料到了他的终结,却也在死神的逼近中了然了一件事……何玉轩是知道的……他从始至终都是清楚那帝王的疯狂,他是故意……】

【他想,他知道何玉轩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何玉轩敛眉,这篇文很是晦涩,甚至不是常用的描述与写法,更似那种……何玉轩在读梵文翻过来的文字,虽然语句已被翻译之人翻译得很是通顺,可偏偏便带着一种油然不可磨去的韵味。

那是不同的文化,不同的种族所有的不同的感觉。

这篇文里的人简直就是……何玉轩琢磨了半天,双黑!

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大抵除了那个少年。

这种残破到极致的爱意又有何需要坚持的地方?何玉轩百无聊赖地勾着书页,右手按住胸口的位置。

如若爱上一个人,便是如此痛苦的事情吗?

……

翌日,何玉轩千辛万苦爬起来早朝。

然春节后的第一日早朝依旧是如此的热情。

诸位大臣针锋相对。那犀利的话语就好似要把对方啃下一块肉来。巴不得对方露出什么破绽,能够被他摁住七寸步步紧逼。

这样的气氛当真是有开春的气息吗?

何玉轩低头打了个哈欠,默然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

他已经把朱棣要他写的奏折给递了上去,那奏折里面详细地写了所有何玉轩的思路,以及如何看待大航海,如何渐渐开拓,如何慢慢转变为商品的流通,甚至是其他方面的战略意义。

在何玉轩看来,如果单单只是为了宣扬国威而耗费巨资去做,便真的有点浪费了。原本国库便因为连年的战争有点空虚,如果再这样空耗下去,入不敷出的不讨好之事为何要做?

只是何玉轩也很清楚,大部分的朝臣都是正儿八经的走科举上来的,要让他们这些儒生接受商业铜臭之事务,的确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又或者是说他们不屑于去做。

既如此,那何不开放民间入海呢?

明太.祖深感沿海军阀余党与海盗滋扰,从洪武三年开始便频频加以禁海,罢太仓黄渡市舶司,洪武四年又颁布“禁海令”,规定海民不得私出海;洪武七年撤销负责海外贸易的泉州、明州、广州三处市舶司。这接连的几道政令固然是为了保护海边百姓,却也深刻地封闭了朝廷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