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也没这么高尚的情操谢谢。

【何玉轩听到朱棣登基的消息时,已经是建文四年,他莫名有点痛心,朱棣终究走上了那条道路……那条看似光辉,实则满手血腥的道路……他看着镜中冷漠苍白的自己,突然打碎了琉璃瓦灯……

何玉轩自刎前,绝望地想到:一次重生已经足矣,莫要再有下辈子了!既然一次阻止不了他,日后千万次都是无法阻止……】

何玉轩:!

这还是个重新来过的人生?

未免有点惨。

何玉轩腹诽,“如果换做是我重生第二次,我肯定不会这么浪费,当然是要好生运用这个机会,能多早跑就多早跑啊,居然还自己撞上燕王……怎么,是觉得自己能改变登基这个历史……”

还没吐槽完,何玉轩就突然陷入了沉睡。

睡着前,何玉轩抓着最后一丝清明,怎么觉得今天的小黑屋还有点暴躁?

次日清醒过来的何玉轩断定,昨天的小黑屋肯定恼羞成怒了。

回过味来后,何玉轩也不是不知道小黑屋的暗喻,大概是不想让他执着于跑不跑路这件事,只可惜他昨夜直接会错意了。

……

如今已是七月初九。

何玉轩从小药箱里面摸出了一个精致玉瓶,随手塞到了自己的袖子里,他打算请刘生帮个忙。

只是何玉轩还没出门,就突然被一件突如其来的急事给阻了去路——朱高煦惊马从操练场上滚落,何玉轩被急请过去。

何玉轩顿时有种说曹操曹操到的错觉。

这位二公子可真是……但是让何玉轩过去也无用,何玉轩并非跌打的大夫,对跌打虽有点心得,但要论下来可比不上真正的骨科大夫。

实际也是如此。

何玉轩去了后,面对着哀哀叫痛的二公子,也只能在把脉后道:“王爷,二公子的伤势瞧着不严重,只是有点扭伤。不过臣不是跌打的大夫,于此道上并不专精,还请王爷请专精骨伤的大夫会好些。”

朱高煦屋里的摆设可比燕王的外书房奢华许多,处处都露出精致巧妙。这位二公子似乎偏爱鲜艳的色彩,整个室内都彰显得异常亮眼。

昨日回府还未离开的燕王淡淡地瞥了眼神情虚弱的朱高煦,“子虚所言有理,三宝,人来了没?”

三宝欠身道:“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朱棣颔首,对何玉轩说道:“先让子虚过来,也是瞧瞧可还有别的伤处。”

按着何玉轩的判断,朱高煦的伤势不算严重,只是筋骨扭伤,多养些时日便是。其他只是擦伤,并无大碍。

朱高煦长相中上,却有一双极为精明的眼睛,微眯起眼时,顿生一种骄横之感,他不满地说道:“父王,他的话能信吗?如果没事,我的脚怎么疼成这模样?”他龇牙咧嘴地摸了摸伤处,然后又横了眼何玉轩,冷哼道:“你自称臣,又是谁的臣下?”

意有所指,颇为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