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阴凉的空调风一时半会儿没能让桐崎的热意消退多少,只好多解开了几颗衬衫扣子,期待炎热感可以快点消退。

酸奶放在门边的架子上,玉米丢进最底层的抽屉里。她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个玻璃花瓶,用水冲干净。透明的材质倒是与浅粉色的郁金香很配。

不过,该把花瓶放在哪里才比较好呢?这是个值得她好好思考一下的问题。

想了想,桐崎觉得好像还是摆在床头比较好——这样他一醒来就能看到了。

她蹑手蹑脚地走进了降谷零的房间,以小偷般的姿态悄然走近床边,把花瓶放下了。

而这会儿降谷零已经从仰睡的姿势变成了侧躺,脑袋枕着曲起的手臂,金色的短发略显几分凌乱。脱下的短袖上衣被丢在了枕边,薄被褪到了腰间,露出小麦色的肌肤。

但桐崎没有被降谷零那诱人的肌肉曲线吸引走目光,反倒是盯着降谷零手腕上的手表盯了好久。

午睡前脱了上衣却没有摘下手表,桐崎是真的搞不懂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说真的,他不会觉得很难受吗?

桐崎在心里嗔怪着,俯身为他解下手表。睡得太熟的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动作。

这让桐崎不禁起了坏心。她悄悄凑近降谷零身边,调皮地戳了戳他的脸颊,又捏了捏他的鼻尖。

不等她做出更加“过分”的举动,手腕就被抓住了。降谷零依旧是闭着眼,嘴角却露出了笑意。

轻轻一拽,他把桐崎也拉到了床上,轻轻的吻落在她的颈间。

“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降谷零侧躺在她的身边,笑着看她,“在你摘手表之前我就已经醒了。”

“那你就是在装睡咯?”

“对。”降谷零毫不遮掩,“我想看看你会不会‘玩弄’我。”

事实证明,他完全没有低估桐崎——她真的玩弄了他。

桐崎难免有点心虚,哼唧了几声,都没好意思给自己辩白几句,只瘪着嘴,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虽说她一点都不委屈就是了。

侧躺在床上,松垮垮的衬衫领口随着重力敞得更开了,露出胸口一大片白皙的肌肤,隐约还能看到白色蕾丝花边的胸衣。

降谷零很冷静地拢住了她的领口,还帮忙把纽扣全部重新扣好,连最顶上的那一颗扣子都没有忘记,还煞有介事般叮嘱了一句:“衣服穿穿好,”

“没穿上衣的家伙可没权利唠叨我。”桐崎戳着他的胸膛,不满地咕哝着,“真是的……还把扣子扣得这么高,很热啊……”

说着,桐崎扯开了最顶上的那颗纽扣。

为了避免再被降谷零唠叨,这次她就只解开了两颗扣子而已。

“好了好了,你家的冰箱已经被我填满了。我要回去工作咯。”桐崎坐起身,“再画三格,我这个月的更新就搞定了哟。”

“这么快就要走了?不留下来多陪我一会儿吗?”

降谷零拉住她的手,垂下了眼眸,话语也是轻轻淡淡的。他的示弱战术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