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祭台待了一晚,等到青铜圆镜能再次使用的时候,就再用它在衡山寻了许久。然他昨日所见到的年幼孩童已经不知去向,而除了衡山……顾迟也不知道还能去哪里寻找。

在山洞里头,他看到了石壁上所刻的字,经历皆是痛苦。看在顾迟眼里,像是自家走失的小孩在外边受人欺负不说,自己还总爱往南墙上撞,磕得头破血流也不肯停。

还有刻满他名字的那一面……

瞳观察到青年神色间的细微变动,于是顺着青年的话‘哦’了一声……虽然这两种说法在他眼里实际是并无区别。

顾迟把手探向对面少年的左边眼睛,对方就只在一动不动地安静站着,抬了抬眼皮来望着他,让他连‘别动’两字都省了,

被碰上眼角,瞳反射性地眨了下眼,随即左边眼睫触上了某种柔软的布料。青年现在离他很近,俯下身来在给他戴上一件用来给他遮住左边眼睛的的东西。

“如何,戴着会否让你感觉不适?”为之戴上后,顾迟直立起身来就往后退了一步,再微低下头去看对方的面上神情。

这就是……礼物?

瞳抬起左手来摸了摸那东西,然后他诚实地回答:“不会。”

确实很合适,并不让他感觉难受。

把手放了下来,瞳自衣袖中拿出两个闭合着的圆形器皿,想了想,最后还是伸手把它们一起放至青年眼前。

两个暗铜色球状物体,大约只弹珠大小。虽然对方已经把手向他这边伸了过来,顾迟大大还是问了一句:“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