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微弯着眉眼,目光温和地望着在他怀中的小小白团。
时至第六年,顾迟大大仍一力承包着对自家徒弟的全方面教养。
像在作为万花弟子的时候,顾迟对琴棋书画之类自然是均有涉猎。且为避免与同门交流经学时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来,各类书籍也是死磕着硬啃了下去。
学识上来说,自当可为人师长。
武学剑术之类,在古剑世界里走一遭,同样不在话下。
“不要一下子到太高的地方……”长相极清俊秀逸的青年就差在脸上写上‘我好担心’四个大字,但刚说完这一句,他却又改口了:“如有什么意外,为师会接住你。”
令狐伤是武学奇才,这点顾迟自然也知道,但让顾迟大大以作为师父的身份去看徒弟……能放得下心就有鬼了。
这是在教习轻功的时候。
六岁的徒弟是已不能用幼团来形容,长高到他腰间位置。但这是自己从幼团开始一年年养大的小孩,在顾迟大大眼中,也就只有小圆白团和大白团的差别。
硬要说还有什么别的区别的话,那大概是……自这只白团长到能记事的年纪以来,脸上表情就愈渐变少。不像还是只幼小团子的时候,手指轻戳下他脸颊也能让他微弯起眉眼。
就自家徒弟的三岁到六岁之间,顾迟大大都想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养着养着,就把一只软乎乎的幼团养成这样了——?!
只除了例行给晚安吻的时候,还可能在自家徒弟那张深邃五官已稍微长开了些的脸上,看见其唇角处微提起极淡的弧度。
银灰色的眼眸本就色调偏冷,眉眼间笑意淡淡,但确实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