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读得怎么样了?”云雁回问他。

这几年他们跟着云雁回一起, 也赚了些钱,在云雁回的提议下,智生就开始读书。一开始也没有上全日制的书院,但是有问题也尽可以问那些住在寺里的书生们, 很多人还是会热情解答的。

到了四年前,大相国寺里也办起了书院,是福利性质的那种,智生便进去读书, 后正式还俗苦读, 准备日后科举出仕。

不过智生心态很好, 这年头能考中的是少数,何况他选择的还是进士科,五十少进士,想考上多难啊。不过相对两个哥哥的充满期盼患得患失,智生的心态好多了,他日后能坐馆做先生也不错了,经商也不至于饿死。

这会儿智生便道:“也读到一些问题,出了节准备求教老先生。”

“加油,这个我帮不了你,我一看四书五经就头疼。”云雁回比划了一下。

两人闲扯了一会儿,便看到彩棚咋咋呼呼钻进来一个人,引得娘子们纷纷避开到两旁。这人还不自知,两步走到摊位前,片腿儿翻了过来,蹲在云雁回面前。

“雁哥儿!”

这人比云雁回高大,而云雁回正好坐在角落里,他往面前一蹲,还挺有些压迫感。

“嗳,叫什么呢?给你发随年钱了。”云雁回懒洋洋往后一靠,说道。

“叔叔,新年如意。”这人便笑嘻嘻地喊了,正是云雁回的表外甥郑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