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时候,开封府的人说了, 来这里实习, 当然是各方面都要实习到, 这边所有官员,上至府尊下至小吏,中间还有皇亲国戚,该干活全都干活, 你们什么功名也没有,又怎能破例呢?

大家一想,好像也有点道理,但是, 不管怎样还是有点不开心呢。

此时, 选出来的斋长们就起到作用了, 纷纷约束各自斋中学子,说还没有做就喊退缩,这不是我们读书人的风格。就算有再大不满,大不了你回去之后退学吧。

这时,也没谁好意思众目睽睽之下退出了,否则此情此景,很可能被鄙视。

尤其是郑凇那个斋,他们看到小斋长都扛起了锄头,怎么好意思退缩。不仅不好意思退缩,好些年纪大的学子,还过去要帮郑凇干活。

看到这么一副同学友爱的画面,教授们都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云雁回的微笑也稍微变了一点味道,“大家干活辛苦了,也可以在旁边喝点饮品,休息一下。嗯,说起来我约的人也应该到了,我去门口迎一下。”

说着,云雁回匆匆离开了。

大部分学子,都没怎么注意云雁回的行动,唯有郑凇心中隐隐觉得有点不对。

“他去接谁?”

郑凇斋里的学子瞟了一眼,“云先生忙得很,谁知道是印课本的事,还是采购的事?”

云雁回在教务处挂了个处长的名头,这并非正式的学官,便和大相国寺里自己成立的节会办差不多。教务处的人什么杂事都管,大多却不必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