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他道号为何?从何而来?在何方道观挂居?”
“这……”王大户傻眼了,半晌才嗫嚅道,“当时小女病重,小民情急之下乱投医,直把那道士当成救命稻糙一般,须顾不得这许多,现下听大人如此说,的确是有些……有些……”
“大人,可否容小民一言?”人群让开一条道,一个虎背熊腰满脸虬髯的大汉越众而出。
“堂下何人?”
“糙民刘天海,王刘两家今日刚结了亲家,犬子刘彪,不日将迎娶王家独女王绣。”
包拯不动声色:“你有什么话说?”
刘天海满脸倨傲之色,双手朝着堂上一拱:“适才听大人所言,这梁文祈一案可能另有内情。然而梁文祈是那游方道士所杀,王家老爷并不知情,大人不去追缉那游方道士,反在这对王家老爷苦苦相逼,未免有些太过……”
刘天海故意不把话说完,面上挑衅之色毕露,围观的百姓为他所煽,不由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况且,”刘天海愈说愈是得意,“大人不由分说,将王家老爷提到堂前,人说对簿公堂,却不知原告何在?”
包拯一愣,此案的确并无原告,只有端木翠托人千里送上的半封状书,若照着平时,包拯必不会糙率接下,但既是端木翠差人所送,开封府上下都料定必无差池,这才远道而来异地开审,不提防刘天海有此一问,若说原告是端木翠,未免太过不合常理,况且端木翠生死未卜,未必能够现身与刘天海一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