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酒杯斟满:“我记得那里人……都很温和斯文的,大多数的人都读书识字,不会……这麽丧心病狂的吧?”
“谁知道呢,都跟鬼迷了心窍似的。”
我喝了一大口酒:“是啊,恐怕都是鬼迷了心窍了。”
还是地狱里出来的恶鬼。
“你的同伴……今天好些了吗?”
我摇摇头:“吃了你的药的都睡的不醒人事,没吃药的都吐的人事不醒。”
他有些尴尬:“我可没想到他们都这麽……不适应,带的药也不多。”
“就你那个药……”我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我想他们总会习惯的。”
马席夫点点头:“不吃药也不要紧,再过几天大多数都会好的。”
四海有些摇晃不稳的走过来:“你们……起的真早。”
我看看她惨白脸色:“你还是不习惯吗?”
“太久没有上船了。”
我摇摇头,倒水给她。她不接:“还是给我杯酒吧。水太难得了,留著给他们几个。”
我轻笑,倒了杯薄荷酒给她。
七个人里,除了我,其他男性都趴了。
大概这样说不确实,因为我不是人。
劳伦斯从上船就脸色发青,船开没一会儿就吐了。拉撒也好不到哪里去,洛则是根本就一头扎到了甲板上,连喝水都会吐出来。只好给他吃药,眼看著本来就枯瘦的脸庞更加凹陷,与骷髅相比已经相仿。
秀丽也反应也很厉害,丽莲稍好些,可是不肯起床。
但是睡著一样会呕著翻著吐。
我一点问题也没有,和马席夫聊聊天,看水手们挂帆,拉索,下网,甚至我还钓了几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