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尔肩上搭著鞋,揣著铜子儿大概是去买盐。

亚特玛提著嗓子喝斥他喊:“你别抄近路!不然我打折你的腿!还有,不许给我偷买羊肉吃!”

我有点恍惚,那个头戴红发脚串银铃的女孩子,怎麽一转眼变成这样风尘满面两鬃苍苍的妇人的呢?

而我……我的存在,又有什麽意义呢?

这个问题我已经想了许多年,从第一次看到汝默的时候起。

他挑起我的下巴,动作温柔可是眼神冰冷:“你活著有什麽意思?比僵尸还硬,你在防备什麽?难道你死抱著一份失恋的悲情不放,就快活了?就活的有意思了?”

汝默是我认识的第一个魔族,也是……我第一个男人。

身体的锐痛,陌生的男人欲望,象野兽一样的交媾,到处都是血腥味和说不出来的痛楚气息。

这就是人类最亲密的举止吗?

这样粗硬,这样低贱,这样痛苦。

培西拉和白亚也会这样做吗?

啊,不的,白亚是女子,她不会用後方承受男人。

我发著呆,那个波尔踢著沙走到我面前,直直的瞪著我看了一会儿,忽然把手伸到我胸口来。

我面不改色,只是盯著他的手。

他慢慢缩回去,说:“你不是女的。”

我点头:“对,不是。”

“可你比女人好看。”他揉揉鼻子:“你比法拉长的好看。”

我知道法拉是谁,但是现在的身份应该表现不知道。

於是我问:“谁是法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