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味与我记忆中还是一样.
其它的人和事都时过境迁,只有酒的味道,还一如往昔.
下酒的是糖渍沙枣,店家白送的一小碟,滋味不算好,但是很耐嚼.枣核吐出来,放在桌上有小小的一把.
青丝用手指拨弄著枣核,把它们摆成一个圆圈儿,又把圆圈儿从中间挑破,摆成一条波状的线.
外面传来喧闹的声音,店里有人往外张望了一眼:“又有船进港了.”
“这麽晚了还有商船?”
“也许是载客航船.”
“胡说,我看见桅尖了,绝对不是航船.”
店里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著,最後打上了赌,说要看看那船到底是什麽船,叫过店里的夥计来,让他出去看个清楚,输的那个要付双倍酒钱.店夥计兴兴头头儿的出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那几个打赌的人拉著他急著询问.
店夥计的脸色有点怪:“不是商船.”
有个人笑了一声.
店夥计依然摇摇头:“不是.”
那几个人都愣了一下:“那,难道是黑船.”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打颤了.
我知道他们怕什麽,黑船就是海盗船,虽然海盗们在陆上一般是不做什麽事儿,但是无论他们是来销赃还是来买酒买粮,这种人在城里面也总不是件让人轻松的事儿.
酒店的夥计依然摇头:“也不是黑船.”
那几个人就纳闷了:“哎,那到底是什麽船,你到是说清楚啊?”
“是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