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船很大啊?”巧姐用赞叹的口气说:“船上的人也好多。”
“是啊,比我们原来那矢船是大多了。”
原来那条船,连我带的人和船家在内一共十来个,这船上的人我没有全见过,但恐怕不下百人吧?
不给巧姐开窗子看外面,她耍脾气不肯喝药。当然,换了是我,酸酸苦苦的中药汤我也不爱喝,对吃药我以前甚至是有心理障碍的。但是在现在,不喝这些苦药汤子,病又怎么会好呢?
平儿好话说了一筐,她坚决的很,就是不肯喝。
“好吧……把药喝了,让你看一会儿,只能一会儿,而且得裹的严实点,知道吗?别刚退了烧又着凉。”
“我知道!”巧姐嘻嘻一笑,总算是合作的把药喝了下去,捏着鼻子直叫苦,平儿心疼她,赶紧摸了一块点心塞到她嘴里,巧姐急着说:“娘,快开窗,开窗呀。”
平儿赶紧拿被子把她全身都严严实实的包起来,只露一个头在外面。我笑着摇摇头,把窗户找开了一条缝。
河上面有些湿润的春风吹进来,屋里浓浓的药气似乎也被吹散了,吹淡了一样。巧姐眼尖的看到岸上已经绿意垂荡的柳树,惊喜的喊:“娘,柳树都发芽了呀!”
“是啊,春天到了。”我坐在椅子上,看着额外又回头看看巧姐:“南边比北边暖和,柳树发芽早,花也开的早。等过了平安州,桃花就都该开了。”
“娘,窗户再开大一点行不行?”巧姐开始得寸进尺,她的脸色比前两天好了许多,看起来病是好了大半了。不过因为发烧的关系,嘴唇干干的,上面起了一层皮。
“不成,你好好养病,不然那些苦药你还得吃,吃药这种事可没有人能帮你替你吃。”我说:“等你好了,要看多少看不得?非得要现在看?”没有好身体那别的什么都是空话,这个我可是深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