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你的身体现在保养的不错了,我教你的功法早晚可还练?”
“练呢,王爷也说这功法养身极好,所以我一直没忘。”
“嗯,那就行。”
可我还没忘我的问题:“喂,你老实和我说,江燮那二楞子是不是又和你提亲事了?”
文秀并没躲闪,坦然的说:“提了。”
“怎么说的?”
文秀说起来,他们在半山的一幢猎户的小屋落脚时,在外面寻马的时候,看天变了,于是向回赶,但是雪落得紧,天色黑的又快,过一道涧的时候,因为雪虚盖在上面,我没留心,一脚踏空,幸好江燮救的我,但是我们人虽然没跌下去,他也受伤了,风雪一大起来,方向也辨不清,只好临时寻了个山穴躲起来。
“就是那时候冻伤的?”
“嗯……”
“那他怎么和你说的?你又怎么想?”
文秀低下头,我以为她是有些害羞。就算是爽利的江湖儿女,说到这些事也是难为情的。
可是文秀的语气并不是我以为的那含羞带怯,倒是很清冷伤感。
“我小时候的事,记得不太清楚了。不过,我家中遭变,爹娘被仇人所杀,白马驮着我越逃越远,逃到哈萨克人的地方。在那里我长大了,我遇到了喜欢的,可是他喜欢的并不是我。还有……还有一个喜欢我的人,但是他为我而死了。我离开那里,回中原来。有时候我觉得很彷徨,我不知道我是汉人,还是外族人。好象都是,又好象都不是。我也不知道哪里才算我的家,中原不象,塞外也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