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淡淡一挥袖,道:“我易家私兵太多,皇上都不得不忌惮了。要降服武林怎么可能不费一兵一卒,爹出动出面揽下这事儿,就要负责到底,能消耗些易家的私兵,皇上当然乐意,报上去的‘谋逆’门派越多,要镇压耗费的兵卒就越多,皇上高兴还来不及呢,他巴不得爹和武林中人拼个两败俱伤,他才好坐收渔翁之利啊。”
傅玉书听着一番话才明白来龙去脉,微微动容,抱住易水低头道:
“易儿,为了我才让你们家冒这么大损失,我真是……”
易水见他演得这样认真,已经忍不住笑,连忙把头埋进他衣服中,闷闷地低声说:“你我之间,哪里还有两家之分……”
两人久久没说话,傅玉书也闭上眼睛,似出了神。
伦婉儿和云飞扬蹑手蹑脚地走了,傅玉书才易水,睁开眼睛,但仍抱着易水不松手,低头柔声道:
“你说有法子救出我爷爷,就是这个?”
“自然。”
易水后退一步,从他怀里退开,从袖子里抽出扇子把玩着:
“既然朝廷接管了武林,私囚人犯什么的,也是不允许了。”
傅玉书闭了闭眼,再睁开,问:“还要多久?”
易水明白,他是真的很急。他寄信给她,说:我没有耐心了。
傅玉书骗人的时候,扮演另一个身份的时候,更多的是在玩儿,他可以花十几年一点一点完善他“金陵傅家小公子”的身份,从北地到国都,用足了水磨工夫。
他竟然说,他没有耐心了。
易水收起扇子:“半年之内是说给那两个崇真的听的,我说么……两月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