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道:“正是这个理儿,快说快说。”
林楠笑道:“宝玉莫催,这事却有你的关系在里面。”
贾宝玉讶然道:“我可从来不曾去过江南。”
林楠道:“宝玉你人未曾去过,名气儿却早传到江南了。宝玉可是说过‘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 便觉浊臭逼人’的话?”
薛蟠冯紫英大笑,薛蟠甚至还在身上嗅了嗅,道:“我怎的不知道,原来宝兄弟和我在一处时,还要忍受我身上的浊臭逼人。”
贾宝玉顿时红了脸,道:“不过是幼年无知的话,哪里就能当了真了。”
林楠道:“我看宝玉看的倒不是男女,而是容貌。但凡是长相清秀的,不拘男女,宝玉都一身清爽,换了长相丑恶的,亦不拘男女,个个都是浊臭逼人!”
贾宝玉脸色更红,薛蟠拍案大笑道:“原来宝兄弟和我是一路的,正好我老薛也是如此!”
冯紫英见贾宝玉羞得都要藏进桌子下面去,开解道:“宝玉脸薄,就不要取笑他了。阿楠还未说,那个冷子兴和宝玉有什么相干?”
林楠叹道:“家父不是正愁我只好男风麽?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是总不放心,横竖看我不顺眼——刚好冷子兴在他跟前将宝玉的话这么一说……家父说,原来你还有这么样儿的一个表弟,正好去一处熏陶熏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