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道:“方才我占卜的时候,人人都盯着铜板瞧,他却低着头缩脚——他又不是女人,若不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缩什么缩?”

林全哦了一声,又道:“可是之前的事呢?我知道大爷向来会看天象,可是又怎么知道南边的路能走,北边不能呢?”

林楠叹道:“林全你日日在外头和那些过往客商打交道,这么简单的事怎么还看不出来?这几天虽然大雨,但是冒雨而行的人也不少,你没发现来来去去的都是北上的,南下的一个也无麽?可见北边的路被阻,他们过不来。大约前面另有落脚的地方,所以那些继续北行的人才没有返回,不然这里早就知道消息了。”

林全恍然大悟,讪讪道:“小人愚钝,若不是大爷明说,小人如何看的出来?”

林楠叹道:“我两辈子加起来也没今儿说的话多,若不是怕林全你在父亲面前乱说一通,让父亲以为我捣鼓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回头又赏我一顿板子,我何苦说这么多?”

林全大声喊冤道:“上次的事,可真不是小的告诉老爷的……那事闹得全扬州都知……”

“林全!”

林全拍了自己两巴掌,道:“不说了!不说了!对了,那武官今儿派人送了些东西过来,咱们收还是不收?”

“什么东西?”

“大毛的料子,还有东北的老参,都是极难得的东西。”

林楠道:“收,怎的不收。”

林全道:“以小人看,那些东西价值怕还在千两银子之上……他这次可亏大了,那块玉佩了不得也就值个几百两银子,就为了那劳什子,他仅在大爷身上就花了两千多两,只怕在隔壁花的更多,毕竟人家给帮他掏了一千两银子,又逼了大爷您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