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道:“告诉他们,雨明儿一早便停,向南可行,向北的话最好还是再等几日。”

盈袖笑应了一声,又问道:“那我们岂不是也要多住几日?”

林楠漫不经心嗯了一声,道:“不是有人送了料子吗?你们若有看的顺眼的,不妨拿去给自己裁件衣裳,这些日子被雨困着,你们也憋闷坏了。”

盈袖欢喜应了,找了人去传话,又道:“日间的时候,隔壁又来了一拨客人,说是客商,但是气度人品都是不凡,奴婢看着倒更像是做官的……大爷也闷了许多日子,不如去打个招呼?一来可以打发时间,二来若是老爷知道大爷结识了有作为的朋友,心里也是高兴的。”

林楠似笑非笑看了盈袖一眼,垂下眼,道:“盈袖,你去找林全,让他去客商那里看看,若有合适的便多买一些,别心疼银子,我要带去给妹妹赏人用。”

盈袖闻言顿时将之前的话忘得一个二净,应了一声,亲自撑了伞,喜滋滋的去见林全。

第二日天果然晴了,南下的客商毫不犹豫便上了路,北上的记起林楠的话,犹豫到半上午,看见艳阳高照,晴空万里,天上一根云丝儿也不见,便也相约一同上路。

他们因运的货物易受潮,才在客栈滞留下来,并非马车上没有遮雨的东西,是以便是走到半路又下了,再回来也来得及。

诺大的客栈,到了午时,便没剩下几个人,等到下午,才又陆陆续续来了几波。

林楠也被大雨困在这官道旁的孤店里好几日了,难得天放晴,便让人将桌椅搬到院子里,画那几株被雨冲刷了几日,变得愈发青翠欲滴的芭蕉。

他前世今生都学过画,却都画的不好,前世的时候,导师第一次看见他画画,便惊为天人,称他为自己遇到的最有天赋的人,但是时间越久,失望越甚,最后彻底放弃了他,用导师的话来说,林楠就算学一辈子的画也只是能一个画匠,而成不了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