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估计又是个麻瓜。

寂寞吗?我不知道。

细想起来,我从来都是一个人的,读书,上课,杀人放火,无论什么事我都更喜欢一个人去做。在我看来,他们都不是我的同类,他们和我都是隔膜的。

可是,某一天,毫无预警的,她就莫名其妙,全无道理的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立刻就知道了,她是我的同类,她是我一直无法快活的原因,她就是我缺少的那部分。

我手里拿着文件和卷宗,眼睛却瞄向旁边苦苦思索作业的她,呆呆的已经出神了好一会儿了——她是我见过最奇特的人,奇特的令人发指。

她可以在上百英尺的高空顺利抓住金色飞贼,可在地上,她却会走不到三步路就跌进椅子里,或者直直的撞向柱子;

她可以完美无缺的领会魔法技巧,但写十个字有可能其中三个是拼错的;

她贪生怕死欺软怕硬,我一冷下面孔,她就卖力讨好,可是有些事情她却抵死也不肯。

她的一切我都喜欢,她的所有毛病我都觉得有趣。

我觉得我有些不正常,应该是生病了,而且病情不轻。

“西方病例学称你这种情况为‘偏执狂’;东方谚语把你这种行为归纳为‘情人眼里出西施’。”她十分同意我的看法。

“西施是谁?”

“类似于海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