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比听见自己可怜兮兮的声音,看着满屋子小黄花和白蜡烛,心里万分悲催,不由得再次歌颂我党的伟大——打倒土豪!
95、幸福有多远
曾经有位彪悍的女士很哲学的论述了雄性动物与大红花和小白花的辩证关系;虽然此位女士自己遇人不淑,于情 爱事业上发挥失常,基本建树为零,但这并不妨碍小林同学的一干死党们把她的话奉为经典。
学生时代感情空白的小林同学是个根正苗红的好孩子,素来对这些小资派的缠缠绵绵的男女学问嗤之以鼻,她是被家中大人全面洗脑的成功典范,理所当然的认为男女结合是件很实在的事情,就是一口锅吃饭,一张床睡觉,一个屋檐下生儿育女,只要相处融洽观念合拍,那就行了。现在的航运事故率越来越低了,哪来那么多杰克和露丝?!
缺乏浪漫情怀的理科生向来实际的很,艾比觉得有功夫想那个,还不如多开发几项专利来造福社会才是真的。
可是,人总有想不到的时候,被困在这里的整天无所事事,饱食终日的艾比如今也陷入了名为‘爱情’的这项人类永恒的哲学问题当中。
艾比常常想,魔王之所以会缠着她,也许就是因为老是出于对她的‘得不到’的情怀中,想见她又见不到,非得偷偷摸摸的走夜路爬高塔才能一亲芳泽。而艾比在性命威胁□现出来的不甚坚决的抵抗,没准在他看来有些像欲迎还拒也说不定;以至于小艾同学成为了他心目中的白月光和朱砂痣。
好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如果和魔王大人长时间朝夕相处,她会不会变成打死在蚊帐上的蚊子血或饭桌上的白饭粒呢?
呃……她不知道。
她的研究生导师是个半截入土的老头,风花雪月于他是上辈子的事情;她的实验室主任是个喜好与人做媒的老太,她的专长是让她手上的未婚男女互相喜欢。
至于蚊子血和白饭粒嘛……呃,他们没教。
怎么办?艾比搜索枯肠,苦无对策;唯有消极抵抗。
她讽刺voldeort品味极差,好好地一幢大屋子被他弄成了临时宿舍;魔王二话不说,就给了她一把金光闪闪的雕花钥匙,说是凭此可以去古灵阁任意取钱,她爱怎么装修就怎么装,要是不喜欢房子,咱可以再建一座。
艾比拿着沉甸甸的钥匙,想起一句话——要兴旺,傍魔王。
她吐槽魔王大人长得寒碜,脸只有一半可以见人,如何配得上她的如花美貌;voldeort一点也不生气,只挑了挑眉毛,一把捉住小猪,亮出明晃晃的牙齿,对着小猪的侧脸一顿狂啃,然后微笑着说‘瞧!我们多相配!…要不,我可以让我们更相配些!’
——镜子中艾比半张脸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牙印,小猪捂着脸大叫‘够相配了,够相配了!我们简直是天打雷劈的一双一对啊’。
艾比碰到了一个罕见的偏执狂,他认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改变,朝夕相处他非但没有任何要厌倦的意思,反而愈见情深;对于这样的偏执狂,艾比任何想要使他反感的行为他都会自动合理化,艾比的任何缺点他都越看越欢喜。
通俗点说,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其实魔王也很郁闷,他有些疑惑:“…你很怕我的,怎么现在什么话都敢说?”
“很简单。”艾比叹着气说,“因为你以前没有对我动手动脚,尤其尤其重要的是,你那时没有半夜爬上我的床!!”
“抱着你睡比较舒服。”voldeort理所当然,“…那样,我的睡眠质量比较好。”
话说,自从上次荒郊野岭的破屋约会之后,魔王大人就自认为他们两个算是定了名分,许多亲昵的事情做起来愈加没有忌惮。
“何况你的睡相很糟糕,要不是我的话,你一晚上不知要滚到地上去多少次。”他一脸施恩的德行,“不过,你不用向我道谢的;尽管抱着一团肉球睡觉很不容易。”
艾比翻白眼,她就是喜欢滚成圆球睡那又怎么样;她的睡相她做主。
“你知不知道麻瓜世界有一种东西叫tnt,”艾比继续吐槽,“他们连魔杖不需要挥,就可以把你们连人带房子都炸光。”
“当然知道,”魔王毫不在乎,“不过你知不知道有一种叫空间魔法的高等技术?除非完全不知情,否则我可以瞬间启动空间咒语,把所有的爆炸都限制在一个很小的范围,或者干脆把爆炸远距离传送到其他的地方去,例如…唐宁街?”
“这么厉害?”艾比闻所未闻,同时为首相府邸担了一点小小的心。
“这是一种高阶魔法,掌握的人很少,不过…”魔王从文件堆里抬起投来,儒雅的像个俊美的学者,“麻瓜们也不是各个都会用炸药的吧。”